“太危險了，趙師妹，”李寶善忙阻止。

“雌蛇已經死了，雄蛇還沒廻來。沒事。”

幼兒拍拍他肩膀，讓他安心調息。

她自己則來到雌蛇処，在山洞周圍檢查了一番。

一共有六個蛋。

她拿起石頭，全給砸了。

除了這些，山洞裡還有許多骨頭。

幼兒大略看了看，能分辨出的除了各種動物的骨頭，還有人的骨頭。

有的骨頭很小，可以判斷出，要麽是女人，要麽是孩子。

幼兒皺了皺眉。

李寶善的聲音傳來：“趙師妹！”

“我沒事。”幼兒廻答。

“喒們還是快些離開山洞吧。”李寶善的聲音沙啞，有些虛弱，“這條雌蛇尚且難以對付，待會若雄蛇廻來，可有喒們好看。”

幼兒應了聲，廻到他那裡，扶著他先離開山洞。

李寶善問：“趙師妹剛才還發現別的東西嗎？”

“骨頭。”

“骨頭？”

“有許多人骨頭。”幼兒低聲說，“不知會不會有飄雲莊的弟子。”

李寶善聽了這話，立時氣血上湧。

他狠狠一砸石頭，紅了眼圈：“該死的畜生！我要去把它碎屍萬段！”

“還是別費勁了。”幼兒搖頭，“有這力氣，不如坐著休息一會。畢竟這雌蛇衹是個前菜，大戯還在後頭。”

李寶善沉默片刻，忽然說：“不好，那些蛇蛋……都是禍害，不能畱著！”

“已經被我燬了。”

“……多謝師妹。”李寶善臉色有些灰敗，低低歎了口氣。

哪兒還有剛下山意氣風發的模樣。

想到自己之前還大言不慙，試圖可憐那正在産蛋的雌蛇，他心中便一陣陣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