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北說道：“是的，我可以証明，孫顧問說的都是真的，竝沒有半點假話。”

何萬科用略帶懷疑的眼神盯了郝正北一陣，接著把目光落在孫沉商的臉上，觀察了一遍，最終才說道：“好吧，那我就相信你。”

孫沉商說起了自己最痛心的故事：“何萬科，我的經歷和你很相似。我也是在我的老婆幫助下，獲得了成功。可是後來，我就開始膨脹了，開始尋花問柳，夜不歸宿，我的老婆就是因爲這樣而心碎的，最終……”說著，孫沉商就潸然淚下，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表情也因爲越來越痛苦而逐漸扭曲。

何萬科沒有想到，孫沉商的經歷和自己如此的相思。與孫沉商相比，他還是比較幸運的，至少他的老婆還活著，他每天還能看到她。

過了一陣，何萬科的表情帶著濃濃的同情說道：“你的老婆……不在了嗎？”

“是的。所以我說你是幸福的。”

好一陣子，何萬科才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事情。請你不要介意。”

“沒事，這個不怪你。都是我的錯！”

其實孫沉商也不知道爲什麽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何萬科——告訴這個他不認識的人。是因爲他的經歷和何萬科很相似，還是這件事已經憋在他的心裡好久，已經發黴腐爛，使他不得不找人訴說，又或是他想通過自己的真誠，來感動何萬科，拉近與他的心理距離？到底是哪一種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他已經把自己的秘密和磐托出了。

兩分鍾後，孫沉商問道：“那好，我們現在要問的是，魏美是你殺的嗎？”

聽了孫沉商的故事，何萬科心裡的警惕消除了一些，可是現在，何萬科的警惕心理又從心底繙了出來。他盯著孫沉商，目光裡的同情和親近逐漸變得有些冷漠：“是的，沒錯，是我殺的。”

“你是怎麽殺的她？”

“我是用的毒。我給她喝的紅酒裡下了毒。”

“用的什麽毒？”

“這個，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們你們不用再問我了吧。”

郝正北又用了一遍：“你用的啥毒？”

“氰化鉀。”

“你是怎麽弄到氰化鉀的？”

“這個，我忘了。”

“是嗎？”

“是的。我想不起來了。”

何萬科說是在魏美喝的紅酒裡下的毒，可是警方卻在魏美家裡的水盃裡檢測出了氰化鉀，這說明魏美是喝了放有氰化鉀的水而導致死亡的。這一點，就已經暴露出何萬科是在說謊了。

孫沉商知道何萬科說的是假話，就望了他一陣，才說道：“那說說你殺魏美的經過。”

何萬科的眼睛轉了一圈，說道：“4號的晚上，我去找她……”

*

何萬科瞪著魏美說：“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