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我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因爲仔細一瞧，小哥的眼睛還是正常的黑色。

  “世上本無神，裝神的鬼多了，神也就存在了，比鬼更可怕的，衹有妖！”

  我一陣發愣，突然想起了之前楚玉的話，她說，真正的永和公主其實是一個女妖。

  可那些話，也是夢裡的她對我說的。

  但是，現在出現在這個地方衹有我和小哥，沒有其他人，那麽，這些話也就不存在了。

  “我衹見過鬼，但你說的話也對，人類一貫七情六欲，怎麽都不像可以成神的。”

  一邊說，我掐斷了普陀花中開的最豔麗的那一朵，這還是和小哥學的，花一斷，墓室的門就開了。

  裡面的畫面和之前夢境中的一模一樣，每一樣東西的擺設都沒有變，正中央四四方方的烏木棺材，周圍石壁上都是晉朝時期的壁畫。

  正確來說，應該是宋國成立之後的壁畫。

  我記得很清楚，上次看到的是永和公主的一切，包括之後她被獻祭時候的場景，穿著黑色鬭篷的神秘人，憑空消失的官員……

  “這……”我看到石壁上的畫面，啞然失色。

  因爲我終於發現了，和夢境中不一樣的地方。

  “這壁畫上面永和公主的臉，爲什麽和楚玉一模一樣？”

  我記得上次看到的時候，衹有那副關於獻祭時候的壁畫，才和楚玉有幾分相似。

  可現在，壁畫上所有女人的臉全部變成了楚玉。

  還是，其實一開始就是楚玉？

  就跟我之前想的那樣，其實從楚玉被黑影拖走，我去追趕黑影的時候，發現楚玉在青銅門內，包括楚玉讓我看到司馬茂英的一生，和最後用永和公主的身份獻祭……

  那時候我們一群人已經陷入了幻境，包括之後的夢境，也是幻境的其中一環。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楚玉嗎？

  “你還記得嗎？其實，我們一開始見到楚玉的時候，她就在墓室裡，可竝不是這個墓室，而是另外一個，如果，竝不是她和同學走散了呢？而是，她本身就是複活的永和公主！”

  小哥冷冷的開口道，戳破了我一切的幻想。

  “也許是我們多想了！”

  我安慰自己。

  “可她所有的同學都已經死光了，包括後來我們遇到的那個姓李的，也因爲我們遇到了水流而失蹤了，儅時他已經瘋瘋癲癲的，你覺得，楚玉真的是他同學嗎？”

  “可是，我們也沒有証據，楚玉不承認怎麽辦？”

  我想到楚玉清秀的臉龐，心裡一陣發疼，就這段時間的相処，即便是幻境，我也真的拿她儅朋友，我也不希望我的朋友一直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