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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2)

  沈槐安慰他:没有所谓的十八层地狱,人死后执念消退就会离开。至于是否有阎罗殿、是否有转世投胎,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一名朴实无华的公交车司机而已。

  张铁放下心来,他看不见,但会听也能感受,知晓面前的年轻人在帮助他。

  我都死了这事我也有很大的责任,这几天我也思考过诶要是我不偷窥跟踪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要是我父母愿意谅解那当然好啊,希望你们多给他们点钱吧嘿嘿张铁笑出声,那我这条命也挺值钱。

  沈槐拍拍他的灵体,也跟着叹口气。但消沉情绪三分钟不到,他立马将目光转移到柴辙身上,挤出笑容:想好怎么说了吗?

  柴辙:

  妈妈,这人会变脸!

  *

  作者有话要说:

  批注[1]是很早前的微博热语,觉得很有趣所以引用;批注[2]来自于刑法条文哈。

  【更新一般是12点左右!你们这个时间点来看就行,害怕你们等。工作日一般只有一更哟,二更的话我会在作话里提的】【我开个50%的防盗哈,意思意思一下。】

  【小剧场】

  沈槐:原来我才是传说中的永动机,永不停歇

  周谠:如果晋江允许,我也可以

  沈槐:不,脖子以下不可以

  第32章 柴辙 水族馆的美人鱼

  柴辙不知道该如何诉说这件事, 眉眼间也带着纠结和忧愁,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较为内向的孩子, 几次欲说还休。

  沈槐一直面带微笑柔和地看着他,一个劲地诱哄:没关系的,若是涉及到不方便说的隐私可以隐去不说。我只是担心你受到别的委屈。

  看不见但听得见的张铁:对他就从来没个好语气,可恶!

  柴辙思考半天,直到沈槐没忍住打哈欠时才开口诉说这段结局较为悲惨的故事。他愧疚地说:我因为我刚得知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

  这一句话信息量太大,沈槐的瞌睡瞬间跑光, 他好奇又八卦,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柴辙,想听听里面的故事。

  柴辙抿嘴低下头:期末考我没考好,当时爸妈说了我一嘴我、我就想离家出走。我本来只想去海城的度假山庄旅旅游, 但发现身份证忘拿, 回去时听到了爸妈的聊天。

  本身就因为考试不理想而一肚子愧疚与懊恼的少年, 回家后又与父母发生争吵, 此时突然听到父母嘀咕说他的身世,整个人都傻了。

  爸妈很爱我,我知道他们很爱我, 我就是就是情绪控制不住。在柴辙接下来的叙述中, 沈槐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

  柴辙的养父母没有生育能力, 而他们的老家在海城寸水县一水村,村子里算是一个大宗族,虽然现今宗族力量薄弱,但对于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讲,宗族就是他们的根。所以柴辙的养父母选择在村子里过继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当时刚六个多月的柴辙。

  相比于还困在一水村的亲生父母, 柴辙的养父母相对而言生活稍微富裕一点, 他们在海城经营了一家农家菜馆,日子虽然辛苦但也供了一套百来平的房子,对待柴辙他们也是当亲生儿子在疼,但对他寄予了太多厚望,导致柴辙压力很大。

  或许是一家人的性子都比较内敛含蓄,不懂表达,所以柴辙虽然知道父母爱自己,但仍旧在这种高压下透不过气来。

  当听到养父母的对话,提及小辙他妈打电话来,说家里孩子大了,想要十万块给家里装修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而他的生父母本身就超生超育,在他之上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是被丢弃不受欢迎的孩子。

  可令他难过的是:既然把他过继出去,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的养父母要钱呢。

  我爸说说自从我上初中后,那边就一直打电话过来。刚开始只是试探着要五百一千的过节费,后来一年又一年金额便提到了一万。现在他们连十万块都要得出来

  还说若是不给,便要来海城告诉我实情。我爸妈怕影响我的高考,正准备凑钱

  沈槐沉默着叹口气,把握准了柴辙生父母的心态:无非是拿捏准了柴辙养父母无法生育的事实,觉得他们对孩子有了感情不舍得放弃,坐地起价罢了。

  柴辙知晓情况后与生父母大吵一架让他们别给,又热血与愤怒上头,第二天一早就扔下一封离家出走信准备前往一水村,了结这段血缘纠葛。

  你是在前往一水村的路上被拐?沈槐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孩子从那以后就没消息,难道柴辙的养父母不会前往一水村查看情况吗?

  柴辙摇头:我去了一水村,也见到了他们,还与他们发生了争吵。第二天他们还想强留下我说多玩几天,但是我拒绝了,一大早就准备搭车回海城,结果在寸水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我就到了七里湾剩下的遭遇柴辙没能说出口,但沈槐已经明了。

  强烈的违和感冲击着沈槐,他明确知道了其中的不对劲:一水村抑或是柴辙的某个亲人,绝对有问题。

  话说你见过一个下巴上长肉瘤子的男人吗?身上有很多纹身,看起来很不好惹。

  沈槐记起张女士提供的人贩子信息,试探性地问,却没料到柴辙真的给了反馈。

  他说:好像一错眼见到过。

  沈槐追问:在一水村还是在寸水县?

  寸水县。

  看着外面深黑的夜色与手机上凌晨四点的时间,沈槐压抑下那颗不做人的心,按捺自己蠢蠢欲动想要打电话的手,深呼一口气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自从当了公交车司机,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临门一脚就要进ICU。

  他不由自主地薅了把自己的头发,见只掉了两根头发这才放下心来:他变强了,但还没秃。

  第二天卡着警局八点半上班的时间点,沈槐再次出现在公安局。他倚在门口的标牌前看着来往进出的警察。

  周谠用保温杯接了热水,泡了红枣枸杞,哑着嗓音:又有案子了?

  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除非有案件,不然沈槐不可能这么积极地往警局跑。

  沈槐倚在他旁边看他,目光带着同情:你这几天都没睡吧?

  周谠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点头:周六日若是没事好好休息一下。

  那我到时候请你吃饭,不过今天的确有事,还是大事。沈槐和他们一起进小办公室,觉得自己好像也是其中的一员。

  可惜没有工资。

  他把柴辙提供的信息、寸水县一水村的相关新闻以及寸水县发现的下巴长肉瘤子的人等情况,都汇报给在场的警察听,同时也提出自己的疑惑:我想知道在柴辙失踪的这一个月内,他的养父母和生父母都做了什么事?

  其中绝对有猫腻。

  当天他们就请了柴辙的生父母喝茶聊天了解情况,柴辙的亡灵当然也在现场。听闻警察也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的养母悲从中来,眼泪直掉:小辙这孩子留了一封信就去了一水村,我和他爸怎么可能坐得住,当天就给老家那边打了电话了解情况,但那边只说让我们带钱过来,不然就把小辙留下来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