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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2 / 2)


  郁赦一把取下墙上挂着的佩剑,转身一剑穿心,从陌生人背后将他捅了个对穿。

  陌生人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从自己胸口捅出的刀刃,口吐鲜血,“小……小王爷……”

  郁赦面无表情,将剑往前一寸寸的推进,低声重复,“将边境上的老弱妇孺留给你们残杀?”

  “纵着你们南侵?”

  “让你们逼迫我北疆子民迎战北伐大军?”

  郁赦手腕一转,让剑在陌生人的胸口活活转了一圈,陌生人杀猪似的嚎叫了一声。

  郁赦松开手,转过身撕开陌生人的袍子,将那封血书拿了出来,淡淡道:“我的血是脏,但我再脏再恶心,也不至于同异族苟且……”

  郁赦厌恶的看了死透了的北狄人一眼,“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隔间里,钟宛脱力的坐在榻上,彻底放了心。

  第66章 过不了多久,郁赦就要变成皇子了?

  钟宛大病未愈, 心力不济, 心绪几个起伏后有点儿支持不住, 他闭上眼稍稍休息了片刻,再睁开眼就见郁赦已经走进隔间来了。

  郁赦将血书放在一边,见钟宛神情不对, 皱眉,“不舒服?”

  “没有……”钟宛估计自己脸色不太好看,自嘲一笑, “我自惊自怪……见笑了。”

  “好歹也是在史太傅身边读过几年书的人。”郁赦表情平静, “纵然比不上你,也不至于做出卖国的事来。”

  钟宛垂眸, 低声道,“北疆的事……你预备如何应对?”

  郁赦没回答, 反问道:“北狄王到底想做什么,能猜到吗?”

  钟宛肺腑有点疼, 他怕让郁赦看出来,没敢揉,假做思索暗暗调整呼吸, 片刻后道:“我猜他派人来寻你, 不单单是想多一重保障。”

  郁赦微微皱眉,“你说。”

  “你们两人都知道他的计划了,之后无论谁去了北疆都会多加防备,这计划再要实行起来没那么容易,如此一来……”钟宛看向郁赦, “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和宣琼都想通过北疆的战事借刀杀人,都想让对方随军出征,这样朝中两股势力彼此制衡,反倒是难以出兵,如此北狄王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在北疆站稳脚跟,待他在我们边境上虏获了足够的粮草和俘虏,他就有了和自己兄长们一战的实力,到时候他拍拍屁股就走了,就依着朝中如今这个不主战的形势……八成不会在意他掠夺的那点东西,随他走了。”

  郁赦静静听着,道,“第二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自然就是出兵了。”钟宛道,“可不太会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了,很大可能,是在你和宣琼彼此明争暗斗许久后,发现两下僵持,然后退而求其次,将宣璟推了出去。”

  “这样就更简单了,北狄王既养足了兵马,又能同你们之间的一个甚至是两个同时合作,齐心协力的除掉宣璟,这样北狄王手中又多了未来皇帝的一份承诺,想要攻回草原腹地,指日可待。”钟宛道,“新的北狄王很清楚我们朝中的动向,命脉拿捏的很稳,也很了解你们三个人之间宣璟的势力最薄弱,继位的可能最小,所以……”

  钟宛眼中带了三分谐谑,“这份血书,他唯独没有送给宣璟,你信不信?”

  郁赦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低声道,“宣璟若是知道自己被看人下菜碟了,估计要气炸……”

  钟宛轻声笑了下,道:“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北狄王大概唯一没料到你根本不理会他,世子,来使已经被你斩了,第二条路已断,你准备如何?”

  郁赦没接话。

  钟宛并不催促,就安静的等着。

  半晌,郁赦忍住心头恶心,皱眉,“我自请出征。”

  钟宛愕然,不等他说话,郁赦道:“不然,我要如何让皇上名正言顺的认回我?”

  “你……”钟宛斟酌着语气,“当真……愿意让皇帝认下你?”

  郁赦道,“不愿意。”

  “但已经没得选了。”

  “无论是宣璟宣琼谁继位,他们都容不下我。”郁赦似是在说别人的事,语气轻松,“我想活命,就必须要夺权,怎么夺?用这个世子之位?”

  钟宛吃力道,“我只是觉得……你心中恨皇帝,不想顺他的心意。”

  “是不想,但也要分分轻重。”郁赦道,“肆意了这么多年,如今临时转舵没那么容易,总要做些违心的事,不然……”

  郁赦看向钟宛,咽下下面的话。

  不然,我们要如何活下去?

  肉麻的酸话郁赦想听不想说,他继续道:“皇帝清楚宣璟的资质,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让他继位,他又不喜宣琼太依赖郁王,这些年他对郁王既倚重又防备,并不想在百年之后将政权交到郁王手上,所以……如今更偏重我一点,自然,同我资质无关,只是我恰巧成了如今最合适的人。”

  钟宛沉默片刻,“被认回之后呢?你……真的要北征?”

  “当然不。”郁赦摇头,“皇上身子不太好了……我不能出京。 ”

  “那你……”钟宛一愣,他看向桌上那封血书,瞬间明白了,“待出征前,你再把这封血书送给皇帝……皇帝自然不肯再放你走了。”

  郁赦淡淡一笑。

  钟宛前后想了想,点头:“可行,宣琼并不知道北狄王也联络了你的事,怕是会反过来助皇帝认回你。”

  郁赦深呼吸了下,“如此,万全。”

  郁赦起身,“没时间耽搁,我去宫中请安……给皇上献出点认祖归宗的诚意来。”

  钟宛知道郁赦并不甘愿,心里发苦,迟疑道,“要不……我同你去?”

  钟宛突然觉得可行,起身道,“让我陪你去吧,这样你什么话都不用说,我来替你,我同皇上说你多年来心中一直将他当父亲,只是因为小人在中间作梗才让你们之间有了误会,我来,我求他,跪着求哭着求都行!反正他心里也有数,明白现在只是缺个人服软,我来我来……”

  钟宛越想越觉得合适,“我去换身衣服……”

  “别闹了。”郁赦失笑,“你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