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希望她開心一樣。

  上官別雲這樣努力的讓她活，她又有什麽理由自暴自棄。

  看著銅鏡中的容顔，上官別雲不由開口：“柳師妹，待你重新擁有了肉身，你準備……你準備去哪兒？”

  這是他心頭一直縈繞的問題。

  柳酒臻低下頭，聲音細細的，她說：“……你不要叫我柳師妹了。”

  上官別雲心下一沉，但很快，柳酒臻又說，“別雲，你、你以後叫我小酒吧，就像我第一次入師門，你就是那樣叫我的。”

  “你還記得我叫你小酒？”上官別雲險些高興的蹦起來，但他多年脩鍊，始終尅制住了自己。

  柳酒臻點頭，隨即柔聲道：“你說過的話，我其實都記得。”

  上官別雲本就不善言辤，這下更加衹會看著鏡子傻笑。

  柳酒臻被他的樣子逗樂了，掩嘴一笑：“還有，待我恢複了肉身，你去哪兒，我……我便也去哪兒。”說完這句，她便飛快從鏡子中消失，任是上官別雲怎麽喊，怎麽喚，也不出來露面。

  上官別雲到底是沒有忍住，擧起鏡子，雙脣貼在鏡面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他想，她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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