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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2)





  目光下意识落于腰间,挂着的荷包上绣有白鹤展翅,俨然与印象中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他,林菡心头一阵澎湃,那时她错过了他的好意,如果当时选择相信他,自己或许能跳出火坑的。

  而这一世,他仍然是个热心肠的男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看着他,不由自主笑了。

  那公子差点气炸,高声喝道:“萧时远,你多管什么闲事?”明明是他先发现这个姑娘的,怎么她倒是对萧时远眉目传情了?

  萧时远……

  他叫萧时远?他是武定侯!林菡心头一震,早前她曾去过武定侯府,那些姑娘们说起萧时远都满怀仰慕,她是没有得见,谁想到会在此处相遇。

  果然他是名门望族的出身啊,她莫名的有些落寞。

  萧时远看着那公子,淡淡道:“本侯职责便是维护京都安宁,凡盗贼,囚犯,欺男霸女者,本侯一概都会抓捕入狱。季二公子你说本侯多管闲事,到底是哪门子的闲事?”

  季应安是成国公之子,仗着父亲的功勋很有些狂妄,但萧时远既是侯爷,也是兵马司指挥使,倒是被他那番话震慑住了,一时也不敢再做什么。

  只可惜了那美人,季应安怒气无处撒,随手甩出一鞭子挥在地上,把个吃面的食客吓得手里的面碗都摔了。

  哗啦一下,声音甚至传入了远处的轿中。

  很明显是碎碗了,林蕙才记起今日的正事,都是被那呆子搅和的,她都忘记要撮合萧时远跟林菡了。她急忙探身把车帘拉开,正巧看见林菡就站在萧时远的身边。

  女的娇媚,男的英俊,委实是珠联璧合啊。

  林蕙大松一口气。

  大功告成,往后肯定没有她的事情了!

  林蕙放下车帘,并不去打搅那两个人,因为主线已经接上,一旦林菡认出萧时远是前世的那个人,她就会生出情愫。而萧时远做为男主,则是对林菡一见钟情,很自然便在一起了,按照原书的节奏,一年之内必会成亲。

  她让轿夫起轿回家。

  刚才临走时居然还往外面看了看,真是对萧时远恋恋不舍,穆琏眉心拧了拧,看来还得更紧的盯住她,这妖做事没个章程,指不定会胡来。

  等到王府时,林蕙才跟姜黄道:“你去告诉二妹说我临时有事不能见她,下回再说。”

  等于是被放了鸽子,也许林菡经过此事会有点不满,这样也不会太过亲近自己。

  姜黄便去告知。

  林菡心情不错:“我知道了,姐姐身为王妃必有许多应酬,我不会介意。”而且因为林蕙,她才见到了萧时远,那个在前世就一直让她数次念起,后来极其后悔的男子,如今她总算知道他是谁了。

  就为这件事她都觉得感激。

  姜黄把话带回去,林蕙感慨一声,这林菡果然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既非得念着恩情也罢了,与女主关系好,总比不好来得强吧,反正她认识了萧时远,往后肯定没有多少空来见自己。

  很快要到八月了,为应景林蕙打算画一些以明月为主的首饰图。

  这日正当构思时,门房的小厮来禀告说是蔺玉澄求见。

  总是合作关系,林蕙便在正堂接见他,还让桂心准备了府里最好的香茶。

  “托你的福,我铺子的生意比往年翻了一番。”现在很有竞争力。

  蔺玉澄颔首:“不敢,草民托王妃的福,手里积存的东西也清售一空。”来买彩缎的客人问起来,铺子里的伙计都如实相告说是从蔺掌柜手里购得,他在京都的名声也就打响了,那些香料,茶叶马上也卖了出去。

  “这叫互惠互利。”

  “好一个互惠互利。”蔺玉澄琢磨片刻,微微一笑。

  “蔺公子手上是又有新的货物了吗?”林蕙询问。

  “不是,今日草民前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蔺玉澄恭声道,“草民很喜欢翠玉阁的首饰,听说是王妃您的,便想让王妃帮个忙,能否用上回草民买的绿宝石打一支样式独特的簪子,草民想送与家母。”

  “那宝石你还不曾送出去吗?”

  蔺玉澄叹口气:“原本要送的,结果家母说光一个宝石,好似很头疼……我想不如就送支簪子给她,母亲戴在头上便如见到我了。”

  《论语》里曰“父母在,不远游”,而他早早就离开京都了,虽然有兄长代为照顾,也不能弥补他的不孝,尤其是母亲。母亲在父亲面前替他说了很多好话,然他只一心追逐自己的理想,向往那不羁的生活。

  看男子面色复杂,想到他在家中的境况,林蕙思忖片刻道:“可以,你把宝石留下吧。”

  没想到她答应了,蔺玉澄大喜:“多谢王妃。”

  林蕙笑笑:“半个月之内能成,你不妨说说令堂的喜好,比如喜欢的花草之类。”

  “是。”

  蔺玉澄侃侃而谈,说得好一会儿才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林蕙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年幼时,为何生出做设计师的理想,便是看到同学的母亲脖颈上戴的项链,耳朵上戴的耳环,它们漂亮极了,然而她的母亲却没有,光秃秃的。母亲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父亲跟她的身上,她想,有一日她要设计出全世界最好看的饰品送给母亲。

  后来,他们的家境变好了,但这个愿望却没有磨灭。

  林蕙一时思绪万千。

  在户部的穆琏却心神不宁。

  刚才暗卫告知说蔺玉澄来王府了,王妃在正堂与他见面,足足会话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穆琏脑海里又闪过梦里的情景,只觉心头说不出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