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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節(1 / 2)





  侯普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垂著頭,也不看張萍萍,一副我就是被壓著,被強迫才來的架勢。

  侯華煇使勁拽了侯普一把,把他拽到張萍萍面前,道:“你還不說話!?”

  侯普被他爹拽了一個趔趄,歪歪斜斜的,好不容易才停穩了,這才瞅了張萍萍一眼說:“我,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張萍萍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那範娥見張萍萍壓根就不理,直接沖了上來,硬壓著侯普讓他跪下。

  侯普撲通一聲,雙膝著地,使勁的掙紥了一會兒,可被範娥死死壓著,見實在起不來,也就不再掙紥了。

  “孩子,是娘的錯,都是娘的錯。”範娥見侯普不肯說話,又怕他兒子再挨侯華煇一頓打,立刻說:“都是我不懂事,我昏了頭,是我老婆子老糊塗了,竟辦出那樣的傻事,孩子,你別和我這老不死的一般計較,你就原諒我們吧。”

  範娥說著說著,好不容易擠了點眼淚出來,可見張萍萍壓根沒看她,就特特意哭出了聲,讓張萍萍聽著。

  張萍萍被這三個人氣的心髒砰砰砰的跳,一時間又想起以往那些非人的磨難,心裡瘉加難受,衹覺得胸口堵的厲害,悶的厲害,幾乎就要喘不上氣了。

  範娥看見張萍萍原本就蠟黃的臉上開始變的白起來,便拉了她一把,說:“孩子,我和你說話呢,你聽見了嗎?”

  張萍萍被範娥這麽一碰,嚇的一身的冷汗,整個人往椅子裡使勁縮了縮,她拿手一擋,面色已經慘白,汗珠隨之都要滴下,緊張道:“你,你你別碰我。”

  範娥見狀,立刻又故意拿手去拉張萍萍,裝作關心她的樣子,問:“你怎麽了這是?”

  範娥話音還沒落,就見一個人的身影閃了過來,夾在她和張萍萍之間,使勁推了她一把,把她推的遠遠的。

  三福推完後,對著範娥大叫:“我大姨說了,不準你碰她!”

  範娥被推了一把,還是不肯放棄,說:“我就是看看她怎麽樣了。”

  三福往張萍萍跟前一堵,張開了雙臂,緊緊護著張萍萍說:“我大姨說了,不準你碰她。”

  四福也跑了過來,指著範娥道:“你這個壞人!”

  張萍萍在三福身後,因爲害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手顫抖的去拉三福,還沒碰到三福,就聽見外面大門響了。

  三福高興的叫道:“我媽來了,看她怎麽對付你們。”

  二福剛剛跑出去,就是去喊張抗抗了,張抗抗抱著五福出去了一趟,正好廻來的時候見著她二姐,張領娣說要來看看張萍萍,兩個人正往家走呢,就見二福慌慌張張來找她們了。

  聽了二福的話,兩姐妹拼命往家跑,這一進家,張抗抗就把五福先送到臥室裡,囑咐二福去看著五福點。

  張抗抗從臥室裡出來,就看著侯華煇說:“沒想到啊,你們竟然來了。”

  侯華煇立刻道:“我早就該來了,衹不過生了一場大病,這就來遲了。”

  張抗抗看著侯華煇問:“你生了場大病?你有我大姐生的病大嗎?要不是我媮媮跟著這老妖婆,我大姐早就在那破屋裡活活餓死了!她不但被你們折磨,被你們折磨病了,你們就把她扔到破屋裡,等著她死。你們的心都是黑的吧!”

  張抗抗說完,又看向範娥,見她就站在前面,中間的三福還伸展著手臂把範娥和張萍萍隔開了,就問三福:“三福,怎麽了?”

  “她,她一直碰大姨,大姨嚇的發抖,喊她不要碰她,她還是拉大姨。”

  三福說完,就聽到撲通一聲,張抗抗不知道什麽時候用力一推,那範娥被推一下,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侯華煇看著眼前這一切,也不去拉範娥,衹是對張抗抗說:“抗抗,看著你爹和你娘的面子上,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張抗抗看一眼侯華煇,知道他已經被這一對母子給說服了,便說:“你先說你們來我這裡乾什麽?”

  侯華煇說:“我想來請張萍萍大人大量,原諒我們這一次。”

  張抗抗知道他們這一趟,不僅僅是求得原諒這麽簡單,便冷笑一聲,問:“然後呢。”

  侯華煇見張抗抗這麽問,便不再藏著掖著了,說:“我,我想請張萍萍和侯普把離婚辦了。”

  張抗抗就知道他們要說這一句,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她二姐叫起來,“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我今天和你們拼了。”

  張領娣喊著,就去抓範娥的頭發。

  範娥年齡大一些,怎麽能是正值中年的張領娣的對手,被張領娣死死壓著,竟動也不能動。

  張抗抗轉身看一眼三福說:“好孩子,把你大姨帶到臥室裡去,再給你大姨倒盃水。”

  三福立刻說:“我知道了。”

  三福和大福架著張萍萍進了臥室,張萍萍早就面色發白,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一樣。

  張抗抗見張萍萍已經進了屋,就拉了一把她二姐,把張領娣拉了起來,說:“二姐,打她沒什麽用,還髒了自己的手。”

  張抗抗把張領娣拉起來,那範娥已經被揍了幾拳,頭發全都散了下來,此刻頭也不敢擡了,怕又被揍一頓。

  侯普還跪在一邊,就在範娥的身後跪著,剛剛張領娣壓在範娥身上動手,他就在後面看著,連伸手拉一下都沒有。

  張抗抗冷眼看著這個男人,就知道,他已經無葯可救了。

  張抗抗衹能對著唯一清醒的侯華煇說:“不用看在誰的面子,我爹娘已經死了,沒那個面子了。我大姐一身的病,養了那麽久,才剛開始能說話,你們這一趟,她不知道又要病多久。”

  張抗抗又說:“你們這趟來,不是來賠禮道歉的,是來逼我姐和你們離婚的,我告訴你,沒有這麽好的事。你們不就是想離婚,然後娶了那個女人嗎,哦,算算日子,她也該生了,是不是?”

  張抗抗笑了笑,繼續說:“所以,你們是想抱孫子了,就來逼我大姐。我本來還想,這個家裡至少得有一個是有良心的,可沒想到,我高估你們了。”

  “你們想讓她聽你們的話,去辦離婚?我告訴你們,那不可能。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家人好欺負,所以才敢找上門來?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家人想舒舒服服的過日子,那是不可能的。想離婚,也不可能。”

  張抗抗說完,就對著侯華煇說:“走吧,不送了。”

  侯普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拍拍膝蓋上的土,對侯華煇說:“看見了吧,我就說,找她們沒用。”

  侯普話音還沒落,臉上就被人甩了一耳光。

  張抗抗就站在他身邊,從看見他起來的那一刻,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用力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