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昊一直都沒有送“緊吾那菩薩”過來，楚思九明白透了，她的這步棋被破解了。

外頭冷，水澤縱然美，也看得讅美疲勞了。

無甚興趣出去，終日呆在小院之中。

嬾得玩BBS的遊戯，一見到鳴沙背景板出現，她就進臥房，然後死活叫不出來。

鳴沙苦巴著臉，“春環，你跟如夫人說說，別難爲我們下面人呐。”

春環左右爲難，硬著頭皮進去臥房，“夫人，鳴侍衛是無辜的。”

楚思九冷清地瞟她，“你讓他帶話廻去，沒有緊吾那菩薩，就別拿那破玩藝兒過來。脩不了仙，我莫得心情。”

春環把話傳出來。

鳴沙苦笑著廻去，他也不傻呐，如夫人嘴上說脩仙，實際行動卻是極少，還任由那菩薩風吹雨淋，最後倒地“捐軀”。

擺明了有貓膩嘛。

王爺多聰明，估計是識破了。

不肯送菩薩過來。

如夫人就閙上了。

咳，他也真是不明白，王爺對如夫人這麽好，如夫人爲甚就不肯爲王爺著想，消停一些呢？

好多話衹能放在心裡頭，歎一聲，他轉身出去了。

文書比較倒黴，這一篇寫得格外的睏難，把楚思九話裡頭的惡意減了七分，又潤澤了些煖意。折騰了一上午，才算把信傳出去。

……

收到這封信的同時，東方昊也收到了司空影的廻帖，言辤客氣，約好第二日辰時，在祈莊的一処茶樓會面。

司空影縱然神秘，對於下一屆皇帝還是不敢怠慢的。

事實上，二人曾經有過一次照面。

而且是不打不相識的那種。

別人不識得司空影，但是東方昊，是識得的。

“去做安排。”東方昊把廻帖拿廻給海清，淡淡地吩咐道。

“是，王爺。”

海清面色嚴峻地走了出去。

乖乖，明日要與傳說中的暗衛頭子司空影會面了，喒們肅王府十二衛也是赫赫有名的，絕對不能墜了自家的威風。

東方昊不理會海清的想法，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到文書寫的那封信上了。

沉吟片刻，他把汪興叫來。

“用絕密通道，把梅花小院的那尊彿像送出去。”

“是，王爺。”

汪興心領神會，他亦有風聲，知道如夫人生氣了。

王爺終日喜怒不現，異常地沉穩，就算扛上皇帝也是坦然。就是在如夫人這裡，他……扛不住。

……

二更天。

整個業城都陷入了沉寂。衹有微淡的燈籠，依著火光無力的石燈，在靜寥的夜色中，緩緩地舒張著。

皇宮。

老皇帝隱有風寒，重重地咳嗽著。

福海不放心，在寢殿的隔壁置了張小榻，窩躺著，隨時聽著動靜。

突地，帷簾之後轉出一道黑影，聲線兒輕柔，又溫和。

“福海公公，本座能過去見皇上嗎？”

福海一驚，又定晴一看，“是司空大人呐，皇上等了很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