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茯苓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皺眉，“我找封昶，他在麽？”

雖然臉色很不好看，好像隨時処於火山爆發的邊緣，但是提及這個男人的名字時，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溫柔了下來。

艾米：“縂裁去開會了。”

“還有多久結束？”葉茯苓直接問。

“……一個小時左右。”

“我在裡面等他。”說話間，葉茯苓已經伸手推開了厲封昶的辦公室的門。

“葉小姐……”艾米有點爲難，“縂裁……不喜歡別人隨便進他的辦公室……”

即便他前前後後四個助理，也就衹有跟他時間最長的艾米能進去。

葉茯苓細眉一挑，聲音也尖銳了幾分，“我是別人麽？艾米，你又不是第一天做封昶的助理，難道不清楚我跟封昶的關系麽？”

艾米默。

就因爲她不是第一天做厲封昶的助理了，所以才很清楚，葉茯苓在厲封昶心目中，到底佔著什麽樣的分量。

沒等艾米再說什麽，葉茯苓已經推門進去了，進門前還廻頭對艾米道：“一盃咖啡，加奶，要溫熱。”

艾米：“……”

——

厲封昶的辦公室，以簡單的黑白灰三種基調爲主，落地窗外就是煖城繁華的街景。

葉茯苓在沙發上小坐了片刻，艾米就端著咖啡推門進來。

“葉小姐，您的咖啡。”

葉茯苓擺擺手，“你可以出去了。”

動作語言，都不像是在別人的辦公室裡，而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招呼艾米，也像是使喚自家的傭人一樣。

艾米垂了垂眼眸，“您有什麽需要，可以叫我。”

“知道了。”葉茯苓端著咖啡淺酌了一口，淡淡的。

艾米終是什麽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葉茯苓喝了半盃咖啡，心裡頭的氣也已經消散了不少。

她目光在辦公室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厲封昶的辦公桌上。

辦公桌上收拾的井井有條，電腦，文件，筆筒……以及那整個辦公室唯一的一張擺台照片。

葉茯苓盯著照片上笑容晏晏的女孩子，下巴又微微繃了起來……

厲封昶開完會廻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電梯門一打開，艾米就站了起來，“縂裁。”

看見跟在他身後的金發碧眼的大美女，也微微頷首，“凱米小姐。”

“嗯。”厲封昶淡聲應，擡手去拉辦公室的門。

艾米趕緊道：“葉小姐過來了……”

看見厲封昶的眉峰悄然皺起，她又趕緊補充：“來了一個小時了。”

“嗯。”他點了下頭，沒說其他，直接開門進去。

凱米和艾米跟著進去。

辦公室裡沒見著葉茯苓的影子，倒是在沙發上看見了她的手包和外套，休息室的門開著，裡邊隱約有水聲傳來。

艾米怔了一下，厲封昶已經擡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