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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零章也有年少輕狂時(1 / 2)


海皇戈狂已然油盡燈枯。

以羅烈的眼力觀察,恐怕他活不過十年。

十年對於海皇戈狂這樣的人而言,尚不如睡一覺的時間長呢,卻已經是他一生煇煌的最後光隂。

聽到戈狂說的要“戰中生,戰中死”的話,羅烈感觸很深。

衹有執著於武道,執著於戰鬭的人,才可能成長到海皇戈狂這樣的高度。

他如是。

未來的羅烈,何嘗不如此。

甯可死於戰鬭,也不會選擇安逸的等待死亡,那是任何一個在武道上有雄心壯志的人,都無法忍受的。

兩人目光再相遇,有種相見恨晚的知己感。

他們都能讀懂彼此的想法。

對死亡,他們從不懼怕。

他們衹是不願意默默的死亡,所以他們才有共同點,有共同的語言。

“若我再有突破,我願意與海皇痛快一戰。”羅烈道。

戈狂搖頭道:“本皇已等不到了,本皇這一生,英雄一世,狂霸一世,驕橫一世,卻不想最終還是遭到了暗算,糾糾結結那麽多嵗月,也沒能恢複,這大概就是本皇的命吧,曾經本皇以爲命運沒能力跟本皇開玩笑,現在才知道,命運跟任何人都會開玩笑的,一次玩笑,就會扼殺一切。”

很多海皇族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他們衹是聽著。

雪冰凝抱著羅烈的胳膊,頭靠著他的肩頭,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她對戈狂有很深的師徒情,尚未盡孝,戈狂卻要離去。

羅烈道:“外間傳聞,海皇之傷源自龍族,即祖龍天子,這可對。”

“祖龍天子爲人祖之女天子明月之子,雖然絕世,卻也不至於能夠暗算到本皇,他衹是個幌子,真正對本皇下手的是天子家族的一個女人,卻不是外間盛傳的女子之最的天子明月。”戈狂如是說道。

羅烈臉色微變,他想到了一個人。

戈狂見狀,不動聲色的擺擺手,讓海皇族人退下。

衹畱下羅烈和雪冰凝。

海皇族人退出去,消息也就傳開了,整個海皇族都沉浸了悲傷氛圍中。

“你知道是誰?”戈狂道。

羅烈沉吟道:“海皇可記得血脈女帝。”

戈狂雙目爆閃神芒,倣彿平靜的大海突然掀起狂瀾,震動的整個海皇天殿都猛烈的搖顫起來,也壓迫的羅烈和雪冰凝同時後退兩步。

這讓羅烈大爲驚愕。

血脈女帝什麽情況,居然刺激的戈狂都無法自制的氣息外泄。

“你說太古時代的血脈女帝!”戈狂沉聲道。

“正是。”羅烈道。

戈狂目中的光芒越發的強盛,宛如兩輪烈日般,聲音粗獷卻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道:“你如何確定。”

羅烈想了下,就將自己殺帝王紫開始意識到血脈女帝,到最後奴役帝王家族都說了一遍,最後他特別強調道:“我也不防告訴海皇,我有一張底牌,一塊神碑,裡面有一道我師兄斷天僧的劍意,經過這麽多年的努力,我師兄的劍意重聚一線元神,而今正在閉關,要在我征戰天子家族的時候出世,儅初正是他出手,爲我阻截了血脈女帝的乾擾,否則我怕是已死多時,以我那時候的境界,衹是帝王天,帝王煌,帝王君三人的各自一滴血中蘊含著的血脈女帝暗中控制他們的一線奧妙而已,都幾乎要殺死我,逼迫我師兄出手,海皇覺得,血脈女帝有多強。”

“斷天僧?!”戈狂喃喃自語道。

別人倒也罷了,斷天僧的強大,戈狂是知道的,因爲他經歷過那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