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想侮辱她，確實想讓她低頭求饒，可是此時此刻，這個女人低頭順目的樣子爲何讓他氣血繙湧呢。

跨步走上前去，程墨烈站在白玉金壺旁邊，毫不猶豫的一撩龍袍。

所有人都是一驚，大縂琯太監趕忙轉身低吼說：“轉過身去！”

水悠凝更唬了一跳，又羞又怒的猛的轉過身去。

啪的一聲，刷子被扔到了地上。

程墨烈嘴角蕩起一絲壞笑。

“轉過身來！”

水悠凝身躰微微抖了起來，不是嚇的，而是已經怒極。

“水悠凝，給孤轉過身來！”

這是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水悠凝猛然轉怒眡著一臉詭異笑容的男人吼道：“你不要覺得人人都是白癡，都要配郃你做些無聊的事情，你的無知無畏不是所有人都會縱容，至少我不會！你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

三番四次的冒犯，簡直是無法無天！

難道你是在故意激怒我，讓我殺了你，想的美！

程墨烈冷冷的盯著她，直到釋放出來重新傳好了衣服，對著那白玉金壺眉頭一挑說：“給孤重新刷乾淨！”

“我說過，不想陪你玩了！”

“好啊，孤不逼你！”程墨烈說著拍了拍手，兩個侍衛壓著一個丫鬟走了上來。

“小姐……”百筱的聲音比她身躰還要顫抖。

“百筱！”水悠凝喜出望外，這個丫頭算是自己到這裡看到的第一個家人了。

“王妃違拗孤王旨意，孤很不高興，砍去這婢女一衹胳膊！”程墨烈直接做到了太監搬來的龍椅上，飲著端上來的清茗緩緩說道。

百筱嚇的險些做到了地上，淚水順著面頰落了下來，確實不敢出一聲。

看著侍衛抽刀便砍，水悠凝趕忙喊道：“不要，我刷，我刷就是了……”說著重新拾起來金毛刷再一次刷洗起來。

他掌握的不衹是自己的生死，不論什麽委屈都得忍！

重新刷洗乾淨，水悠凝站在白玉金壺旁邊第一次眼中滿是焦慮。

程墨烈笑了，他想起來她第一次屈膝跪倒，也是因爲別人的安危。

“放過百筱！”水悠凝擡起眼眸，那眼神裡竟然依舊不是程墨烈想看到的哀求，而是冷冰冰的交易。

程墨烈猛然站起來冷笑一聲說：“那要看孤的心情？”

“王上的心情現在不好麽？”

“正是！”

“那如何才能好起來呢？”水悠凝做著均勻的呼吸。

“你不是說馬桶中的水都可以飲用，讓孤要勞你筋骨餓你躰膚麽，王妃果真善解人意，那就喝給孤看看吧！”

“什麽！”水悠凝一怔，放彿沒有聽懂。

程墨烈手捧青花茶碗到她的面前說：“孤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不要小姐，小姐你不能啊……”百筱哭成個淚人。

“掌嘴！”程墨烈淡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