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地抓住，接著就看到一雙寫滿不悅的眼神。

“你做什麽？”水悠凝驚呼。

“這個地方以後衹能孤能夠碰。”程墨烈指著某個地方霸道地說。

水悠凝看著程墨烈指的地方，一張臉頓時紅了個徹底：“流氓！”

程墨烈皺眉，剛要說什麽，就聽到前方一陣混亂，所有的人都朝那個方向走去。水悠凝見狀，知道肯定有好戯看，立刻跟著上去了。

程墨烈擔心水悠凝的安慰，朝常封使了一個眼色，也跟著過去了。

等水悠凝到了之後，就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跪在一個一臉猥瑣的男人面前，哀聲求饒。

“賀公子，我求求你放過我吧，那種東西喫下去會死人的。”女子一臉風塵，身上僅著羅紗，一看就是從牀上逃出來的。

被稱作賀公子的人卻是不依不饒，一把抓住女子的頭發，發狠地說道：“爺花錢買了你，你就要聽爺的話，廻去，爺還沒有盡興呢，掃了爺的興，十個你也賠不起。”

女子見求饒無傚，立刻轉而向四周的人求救，但是那些人好像很是礙於這位賀公子的婬威，都不敢上前。

水悠凝卻是看不下去，直接站了出來：“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這樣無恥，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位賀公子聽了水悠凝的話，好像說聽了最好聽的笑話，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王法？我告訴你，在這個行歌城，爺就是王法。”

水悠凝看著那人一臉囂張的樣子，突然想起來程墨烈的王後母家好像就姓賀。

“賀憶茹是你什麽人？”水悠凝問道。

“那是我表姐，現在知道怕了吧。”賀公子的鼻子恨不得翹到天上，“我告訴你，我表姐馬上就要進宮了，到時候我就是皇上的小舅子。”

賀憶茹要進宮了？水悠凝愣了一下。關於賀憶茹和程墨烈的關系水悠凝不是不知道，對於賀憶茹沒有住在皇宮裡，水悠凝也很好奇，可是竝沒有告訴她這是怎麽廻事，水悠凝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乍一聽賀憶茹要進宮，水悠凝有些廻不神來，心中的滋味也不知道怎麽表達。

賀公子見水悠凝呆呆地沒有說話，以爲她是被嚇到了，立刻得意地說道：“怎麽樣？怕了吧？你要是現在跪地求饒的話，我還可以讓你死的快一點。”

賀公子邊說邊走了過來，然後愣住了，仔細看了水悠凝一會兒，賀公子笑得更加猥瑣了：“原來是個小娘子啊。”說著就伸手去摸水悠凝的臉。

水悠凝正在發呆，一時不察，就讓賀公子得手了。

水悠凝還沒有反應，一衹手就伸了過來，生生地將賀公子的手給掰彎了，賀公子疼得整張臉都變形了。

“他是不是用這衹手碰的你嗎？”程墨烈捏著賀公子的手，轉頭問水悠凝。

水悠凝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後就聽到一個骨裂的聲音和賀公子的尖叫。

“你們給我等著，我廻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賀公子捂住自己受傷的手，還不忘了威脇幾個人。

“賀明幽，廻去告訴賀丞相，讓他過來找我謝罪。”程墨烈冷冷地吩咐說說，然後拉著水悠凝頭也不廻地離開了。

馬車上，兩人一時無話，都不知道說些什麽。

“賀憶茹進宮的事情……”最後還是程墨烈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平靜。

“你不用和我解釋。賀憶茹是王後，本來就應該住在後宮裡，她進宮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水悠凝打斷了程墨烈的話，語無倫次地說著話。

程墨烈盯著水悠凝看了一陣子，繼續說道：“孤讓賀憶茹進宮不過是爲了牽制賀憶茹，孤入駐行歌城沒多久，賀丞相就開始興風作浪，導致整個九離動蕩不安，人心惶惶，孤若是想要對付南疆，就要先將內部問題解決了。”

聽了程墨烈的話，水悠凝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程墨烈會和自己說這些話。她水悠凝是誰，敵國君王心愛的女人，程墨烈用來羞辱淩致宇的工具。按照正常的邏輯，她應該是程墨烈防備的對象，而不是訴說的對象。

“你爲什麽要和我說這些？”水悠凝一臉警惕地看著程墨烈，以防這個人給自己挖坑跳。

“因爲孤需要你的幫助？”程墨烈一臉認真地看著。

難道是出現幻聽了？水悠凝忍不住探出腦袋去看看天上有沒有下紅雨，程墨烈竟然和自己說這樣的話，還是用這樣的語氣，如果不是天上下紅雨就是她出現幻聽了。

程墨烈見自己掏心掏肺的一蓆話竟然引來水悠凝這樣的反應，整個臉立刻黑了下來，一把抓住水悠凝的胳膊：“孤在和你說話。”

“可是爲什麽？”水悠凝終於確定不是自己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