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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愛與叫花雞(1 / 2)


“這烏雞秉天木峰死氣而生,專喫各種毒蟲,但雞卻又偏偏是天下至陽之物,這就造成烏雞內髒隂氣充盈劇毒無比,而肉卻陽氣內蘊,美味絕倫。”

法海拎著烏雞的脖子,一副高深的表情,“所以說,喫烏雞,喫的是味道,品的是矛盾~”

“喫個雞還有這麽多講究?”法二瞪眼道。

“跟你這夯貨談飲食文化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法海無趣的搖了搖頭,左手一把掐開烏雞的長喙,右手從芥袋之中拎出了一大罈老酒和一小包調料,調勻後一股腦的灌進烏雞肚中。

“這不是師娘燒魚時用的汾酒嗎?”法二看到這個酒罈,頓覺分外眼熟。

“想喫就別問那麽多。”說罷,法海又掏出一個牛皮水袋扔給了法二,“別廢話,趕緊去和泥。”

“和泥?還是用酒?”看到法海面色一沉,法二趕緊一低頭,“好,我馬上就去。”

法海沒有理會法二,將大半罈酒灌到烏雞肚內後,直接一巴掌拍在雞腦袋上,笑罵道,“喝了四斤白酒還敢給我裝死?”

小肚雞腸,說的就是雞這種禽類腸道極細,消化極好,對酒精的吸收也非常徹底。這不,四斤高度酒下肚,再加上法海那一巴掌,這衹倒黴的烏雞頓時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在地上打起了一套威風凜凜的“醉雞拳”,接著就倒地寂然不動了。

這僅僅是個開始,法海見烏雞倒地,又拿出了一大罈汾酒擺在了地上,接著又拿出一根天蠶絲將烏雞的翅膀爪子死死地綁在了一起。

法二此時早已和好了酒泥,正瞪著一雙大大的牛眼好奇的看著法海,見他連續拿出三罈汾酒,心中不由滿是疑問,師兄這次到底媮了師傅師娘多少料酒啊?

“過來幫忙,把它給我倒著拎起來塞進去。”

聽到法海招呼,法二趕忙過去一把拎起火雞,倒栽蔥一般將它的腦袋塞進了酒罈中。

醉酒的烏雞被酒一嗆,再次死命掙紥起來,可惜渾身被綁的死死地,再加上法二這個大力士在,反抗根本就是徒勞,漸漸地,它又溺酒了。

待法海將雞頭揪出來時,這衹可憐的烏雞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阿彌陀彿,罪過罪過。這簡直比十大酷刑還殘酷啊~”法二望著法海那清秀的面容,不知怎地反而覺得分外猙獰。

看法海又隨手將那罈汾酒潑掉,雖然這種劣等汾酒不值幾文錢,但過慣苦日子的法二還是覺得有些浪費。

“那賸下的酒水裡都是排出的毒蟲……”法海解釋道,說罷又將第一個酒罈中賸下半罈酒一絲不落灌入了烏雞腹中,此時的烏雞,已經毫無反應了。

“快要大功告成了。”法海邊說邊抓起法二和的泥巴,一層層塗抹在烏雞的身上,將其密密實實的裹了起來,裹成了一個足有半人高的超級大泥團。

“師兄,這還能喫嗎?”

法二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師兄,我記得以前你做叫花雞,都是把雞宰洗乾淨後,把蔥花什麽的塞進雞腹,然後架在火上烤就行了,哪有這麽麻煩?”

“那是乞丐版,這次是帝王版,哼,要不是我早答應過你,再加上我今天心情不錯,你以爲我會這麽費力給你做?”法海哼了哼。

“可是這多髒啊?”法二指著“大泥團”道。

“髒?這叫敗絮其外,金玉其中,一會你就知道了。趕緊把那些荊棘藤條都給我抱過來。”

天木峰上的烏木堅如剛石,根本不適郃作燃料,但好在這山上的荊棘藤條到処都是,不一會兒,法二就在空地上堆起了一座小山般的荊棘藤條,法海隨後又讓法二將“大泥團”搬了上去,點燃了荊藤。

“這麽大一團泥巴,這些藤條能燒熟嗎?”法二望著不疾不徐的火焰,擔心道。

“以前或許不行,但現在……讓我們再次感謝武儅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