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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明明颤着声问:万一问题变了,你有把握打赢那些触手吗?

  刘博文脸色一变,生平第一次被乳臭未干的小鬼问住了。

  这时候宁医生已经挨个给人都简单上了药,他来到了魏顷身边,自然地拿起魏顷的手臂。

  血淋淋的抓痕没有半点愈合的迹象,可以判断是人类的身体。

  魏顷:他警惕地收了收手臂。

  这么深的口子不处理会留疤的。宁医生劝道。

  魏顷:那就留,以后每次看到这个伤疤它都会督促我。

  宁医生手落了个空,没好气道:督促你以后活得像人一点,免得再被人认成鬼?

  督促我收钱要趁早,免得人家半截身子入土了才想起来要送钱。魏顷想到包豪死前说的一千万,摆出了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

  宁医生:

  众人:好家伙,真的是来赚钱来了。

  宁医生的好心一波又一波地来,魏顷却看清楚了,刚才宁医生见触手只伤人不杀人,应该是故意大喊一声,将攻击吸引到乘客身上。再以治疗的方式逐个排查乘客,以此来寻找那只鬼。

  可以判断,宁医生虽然有藏私,但并不是鬼。剩下一个眼泪汪汪的小孩,一个娇弱欲滴的单纯纯,一个用钱买命的老板。

  谁在演戏?

  公交车载着一车牛鬼蛇神继续行驶着。

  车头传来单纯纯的尖叫:真的是弯道!

  远光灯终于照到了道路的尽头,山路距离地面还不是很高,单纯纯一直站在车头,隐约看到了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广播缓缓响起:【请按铃者说出平生做的一件恶事~答错,去死哦~】

  宁医生震惊地抬头,魏顷修长的四指已经覆盖在了下车铃上。

  第4章 断头盘山公路

  公交车急刹在沥青路上,一声金属摩擦的长叹划过夜空,车头已经探出了马路进了黄土地,堪堪止在了悬崖前3米的地方。距离最近的单纯纯两条细腿一软,人靠着车窗门缓缓滑跪到地上。她的声音有些发虚:你有把握答对?

  魏顷:我可是大好人,怎么可能答对?

  单纯纯:

  好在在触手攻击、悬崖探头等惊吓后,所有人已经筋疲力尽,没人有力气上去打他。

  宁医生问:你打算回答?他问得比单纯纯有技术些。

  不管回不回答,答没答对,我们都多活了五分钟。魏顷点点刘博文的金表道:五分钟后下一个人无缝按铃,以此类推,直到答对。

  单纯纯:如果答不对,就会一直有怪物进来,我们哪抵抗得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魏顷问。单纯纯不说话了。

  魏顷迈开长腿走向了靠近门边的车窗道:来个力气大点儿的帮忙看看能不能砸窗。争取跳车。

  实际上,门里的硬设定通常是无法更改的,如果这场高速高神经压迫游戏如果中途能下车就失去了游戏的意义,魏顷提议砸窗只是缓兵之计,他想多个机会观察大家的反应。

  我来!叶非虽然左腿受了伤,依旧义不容辞地单脚蹦了过去。

  我们一开始就确认过车窗是封死的不是吗?单纯纯苦着脸道。车窗不是没有开,而是开不大,不论是用踹还是撞,车窗都只开那么十公分的缝,除非会缩骨功,不然谁都出不去。

  总不能等死吧。刚才那只骷髅怪抓烂了门框,这扇窗有松动。魏顷和叶非一左一右扒住窗沿,借力往外扯。

  宁医生根本没有动手帮忙的打算,冷静分析道:如果五分钟后遭到攻击,如果我们没死,下一个回答的人争取答对,就算是坠崖,我们也要在坠崖前拿到一次奖励,换一点生存的希望。

  可正确答案是什么呢?

  一直在缓神的刘博文突然有了精神,拿出数次投资决策时力挽狂澜的金牌投资客的决断力开口道:我来。

  魏顷:那你来排队。

  这时宁医生才靠近了魏顷,拿着医用小凿子试图敲裂车门上的玻璃。他用只有魏顷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作为人类,你打得过厉鬼?

  人类?魏顷笑弯了眼角,有体温会受伤,可不就是人类吗?

  他轻声回:医生你不也打得过骷髅头吗?

  我只是有之前攒的道具,一次性的。宁医生解释道。也暗示了救人没有第二次。

  只能用一次还花我身上了,医生你人可真好。

  宁医生没试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倒被试探了回来,他不接话,挪到另一头继续砸窗。

  魏顷几乎能确认这个宁医生认识自己,但他是个脸盲,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

  广播提示起:【答题倒计时30秒。】

  五分钟就像五秒一般短暂,魏顷面无表情地左右拍拍手上的灰,冲叶非叮嘱了一句继续砸后,缓步走到刚才被自己按下的那颗车铃旁。

  要说我做的缺德,呃,恶事呢,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他放慢了语速,望了窗边一眼,叶非以为是在望自己,独自心神领会,魏哥这是在帮我拖延时间呢!他撬窗撬得更卖力了。

  魏顷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开始转动扳指,他继续道:三个月前,我把老婆用手链铐锁在家里的楼梯杆上,然后离家出走了。

  就这?

  所有人都是一愣,宁医生递扳手的手都抖了,只有刘博文在后头点头评价道:是够缺德的。

  广播又开始响起了杂音,魏顷大手覆在了按键上道:因为我俩一个单位,我为了把他屏蔽在我的生活圈外,向单位举报了他,我们单位特殊,他被开除后,每天都被通缉,生死不知。

  几个生死关头挺过去了,叶非已经锻炼出了看淡生死的精神,他窗也不撬了,坐下看起了八卦: 哇,没想到魏哥这么渣啊可什么单位离职了还能被通缉啊?他没注意到对面的宁医生咬牙挥动的小锤子,第一次将一直没动静的玻璃窗砸出了一个缺口。

  魏顷的渣男言论,够不够得上答题栏杆呢?

  车门缓缓打开,伴随着一声咔嚓断裂声,一位身穿白衣大褂,满头华发的老人走上了车,其满是皱纹的脸与笔挺的身姿及其不协调,就像是,百岁老人的头嫁接在了一位正直壮年的医生身上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眼前的老人瘦骨如柴,门边的刘博文却感到车厢整个一沉。

  上车以来一直嘚瑟的不行的魏顷突然不笑了,他瞳孔急剧收缩:你下一秒,他被老医生单手掐住了喉咙,一把摁在了背后的车窗上。

  回答,错误~老人的声音如磨砂石划过铁砂片,他周身散发出雾化了的寒气,水珠凝结在白色的毛发上,就像是刚从冷柜里爬出来的尸体。

  不,他就是尸体,是一具死尸!